嘎嘎:

说起酒局,多半以为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



还真不是这样。还有一些是吆五喝六,是一帮油腻或者不油腻的中年男子开着黄段子,指点着八千里外的国家大事。




前一种酒局,徐律参加过。后一种,也参加过。




前一种,徐律风度翩翩,谈吐优雅。




后一种,徐律如今身家矜贵,过了必须配合捧场的阶段,但该接的话茬还是得接。滴水不漏,手腕干练。




虽然徐律跟同学说过,‘干事我来,喝酒你去’。但有时候,就是有推不掉的局。




有时候喝得一肚子火,同学进了车就骂句脏话,“都他妈的什么玩意儿。”




徐律也是露出疲惫之色,松了松领带,淡淡说,“这是国情,咱们得适应。”




回到家里,徐律先泡个热水澡,裹了浴袍出来,闻了闻身上,酒气还有一些,就泡了杯浓茶,含在嘴里一会儿,再喝下去。




刘子光回家的时候,看见的是等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徐律。




裹着雪白浴袍,露出一截瘦削脚踝,怀里抱着那个粗眉毛的小猫玩偶。




刘子光一手扶着沙发靠背,弯下腰,亲了亲徐律的眉头。




徐律唔了一声,不睁开眼。




刘子光说,“喝酒了?”




徐律肤色白皙,睡得透出一股粉气。闭着眼,抬起手,拉开拇指和食指的距离,“一点点。”




刘子光抿唇一笑,再低下头,软软的亲一亲年轻人的唇角。






今年下半年,经济形势压力明显。




星空蓝开的那家设计公司规模不大,刚刚融完一轮资,紧吧紧吧,足以过冬。但香港老家那里就有一些不稳,前两年提醒过家里要注意削减房地产的利润占比,高层虽然听了意见,但偌大盘子转身不易,巨人迈步迟缓,势必损伤血肉。




一个百分点掉一掉,就是几百人几千人甚至更多人遭受影响。




人人都想做人上人,但天梯如深海,越高也越低,越是往上,越是沉重压力。当手上流过数以亿计的资金,才知什么叫在刀尖行走。




幸好,晓波有个朋友在古北搞民宿,刚刚开张,晓波过去帮忙体验个两天。于是这两天,星空蓝正可以忙得昏天黑地,直到精疲力尽,在睡着之前,发个微信同晓波确认,‘是明天回来?’




晓波回复,‘嗯。’




星空蓝握住手机,安心入睡。




睡得迷迷糊糊,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暖烘烘,舒服得不愿意睁眼,但身边有熟悉呼吸,星空蓝习惯性伸手过去,摸到的是光溜溜的一段细腻腰肢。




于是睁开眼,才发现晓波脱得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四角大裤衩,两手抱住自己,呼呼大睡。




而自己枕在晓波的肩头。




星空蓝有些不好意思,抬了抬头,不小心碰倒了晓波的下巴,晓波唔了声,闭着眼,拍拍星空蓝的背,“睡会儿,再睡会儿。”




星空蓝睡得沉,嗓子有点沙哑,“怎么回来了。”




晓波说,“你叫我回家的。”




星空蓝:?




晓波的唇角泛起微微的弧度,“你在心里叫的,我听见了。”




星空蓝凝视晓波。




卧室门被拱开,小狗哒哒哒的进来,绕着床一圈,爪子搭上床沿。




晓波翻身过去,伸手过去拍了两下,说,“嗯嗯,你哥我回来了。”




星空蓝从背后抱住了晓波,轻轻的亲了一亲那光滑圆润的肩头。






没有哪一种成功,安稳或者快乐,是唾手可得的。




而在星空蓝的心里,那个叫张晓波的小朋友明明有那么的烦恼,有那么多的磕磕绊绊,张晓波小朋友还是那么的勇敢和坚强,那么的努力和开朗。所以,自己不舍得让他忧愁哪怕多一秒,自己要让他快快乐乐的,安安稳稳,再无烦恼。




而在徐律的心里,刘子光,你不用担心,因为担心没必要,因为我牛掰。


徐大律师叉腰,骄傲的扬起小下巴,因为我超牛掰der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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